斑斑

码字的设计师

可慰同仇 05

第五章

阿诚大口大口吃着乌冬面,一个人把一桌子的菜全部吃进肚子里,等他全部吃完已经是一个小时之后的事情,而时间早就过了午夜,将近两点。阿诚吃得浑身都是暖的,穿了衣服准备回去,明天他还等着看结果呢。


李秋送走了阿诚便关门打烊了。阿诚在街上慢慢的走着,脚步也有些不稳,好似喝醉了一般。这日租界的晚上醉汉是多了去了,他这般模样根本不会让人多看一眼。然而,他的身后渐渐出现一个身影,那人穿着东洋浪人的衣服,看着和普通在大街上游荡的浪人没有区别,但是他却带着明显的目的,他在跟踪阿诚。


他的步伐很轻,又仗着夜色,很难被发现,然而阿诚又是什么人,他自十一岁之后就接受特工训练,无一日可以懈怠,早已练出常人难以企及的敏锐。不过几步路的功夫,他便知道自己身后有人,但是他不知道跟踪他的人是何来历,是重庆?还是延安?又或者是单纯的爱国者?

 

阿诚依旧走得摇摇晃晃,仿佛并没有发觉,他走过路口,身后跟踪的影子又多了一个,他知道却一点也不慌张,这个上海滩每一天都在流血、暗杀、爆炸,被人跟踪早就习以为常。他转进一个胡同,激他们动手。

 

胡同巷子很窄,仅能容一人通过,若是人数多了反而对他们不利。阿诚刚拐进巷子没几步,胡同的另一头有一个身影也向他走来,看来是被包抄了。阿诚突然靠在墙壁上不动了,让截杀他的人突然一愣,三个人的动作同时一滞,就在这几秒钟的空隙之中,阿诚突然发力瞬间蹿了出去,几个踏步便冲到那两个浪人面前,借着冲劲曲起手臂,用肘关节猛击那个浪人的脖子,肘关节是全身最硬的关节之一,攻击人类最脆弱的咽喉处,瞬间就能让人窒息、晕眩、呕吐,让人失掉一部分的反击能力。


阿诚的动作刚猛爆裂,出拳带着罡风,有着不符合他身形的怪力和勇猛,他右手肘击浪人的咽喉左手接着就是一个勾拳猛击他的下颚,血水瞬间从嘴里飞溅而出,浪人失去平衡,下一秒阿诚抓住浪人的头发一把拉过来曲起膝关节猛攻他的腹部,接着另一条腿一击便把浪人当胸踹了出去,这一脚力量非凡,那浪人像一个破布口袋一般不受控制的飞了出去正好砸在后面跟进的浪人身上,瞬间就卸了两个人的战斗力。


而另一边的浪人抽出武士刀向他后背劈来,阿诚一个矮身躲过下劈的刀锋,脚跟旋转眨眼间就面对浪人,右手发力一拳击中腹部,正中胃脏,立刻形成猛烈的应激反应,全身消化系统开始扭曲绞痛,胃液通过消化道不受控制的吐了出来,阿诚直起身体劈手夺下那人手上的武士刀,刀刃上泛着寒光倒映在阿诚的脸上,那双鹿眼此刻泛着让人战栗的寒冷,咬合肌狠狠的绷着,瘦削的周身爆发出难以招架的戾气,像一柄染血的军刀出鞘,任何挡在他面前的敌人都会被斩于刀下,血溅五步!


阿诚转过身,扫了一眼那个刚刚站起来的浪人,他之前被自己的同伴砸在身下,刚挣脱出来却见阿诚已经打翻了另一个,此刻右手握着武士刀慢慢的向他走过来,在这寒夜陋巷之中,阿诚的手带着黑色羊皮手套,握着的武士刀刀锋划过水泥地面发出让人战栗的刮磨声。此刻的阿诚犹如地狱爬出来的厉鬼,把剩下的那一个吓得两股战战,根本凝不起勇气和他对阵。

 

“是谁派你来的?”阿诚的声音很冷,又低沉,像是枪械撞针的金属之音,又像勾魂死神在宣读判书,两眼的目光犀利如刀,仿佛无形的利刃凌迟着他敌人的神经,瓦解的意志。他的目光罩定来人,看着他的模样,不应该是浪人,因为握剑的手法不对。浪人多半是破产的武士出身,他还从没见过连刀都握不来的武士。


就在此时,原本趴在地上的浪人突然暴起两手狠狠抓住阿诚的双腿,不让他再向前走一步。嘶哑的喊着让自己的同伴快跑。阿诚冷冷瞪着那个阻止自己行动的男人,在他强行挣脱的时候,前后两个已经跑出巷子了,阿诚挣脱出来飞起一脚把那个浪人踢飞出去,重重的撞在墙壁上,男人慢慢的滑了下来,吐血而亡了。阿诚走进一看,他知道自己的力量,这一脚绝没有到致命的程度,原来是服毒了。


看来不是重庆的就是延安的了。那么会是那一边的呢?上海的军统站因为当年那一次行动损失严重,毒蜂撤离上海,军统这一边就是群龙无首,各条线路都处于相对静默的状态,而共党那边倒是发展顺利,从工人罢工这一系列事件中积攒下来的力量不容小觑,不过服毒不是共党的风格,看来还是重庆那边的,那么如今潜伏在上海的会是哪一个呢?


阿诚一手拿着武士刀,一把扛起那人的尸体迅速离开了。他不想让此事被人发现,否则以他的身份,南田洋子必定大力彻查,到时候谁知道会不会有哪条鱼被网住,那都是额外的麻烦,最有效的办法,就是让人就此消失,毕竟上海滩少一个人谁会在意。


这里走过去有一片荒地靠近铁路,平常人迹罕至,是埋尸体的好地方。直到凌晨阿诚才回到自己在福熙路的房子里,他悄悄的回屋准备烧水洗澡,顺便处理掉这身有血迹衣服。当他刚脱了衣服,突然回身,双目圆睁原来是青花蹲在他的身后,青花睁着一双翡翠色的眸子,静静的看着他。阿诚松了一口气,走过去撸了撸青花的头毛,又拍了拍它的大头。


“你吓了我一跳,青花。”青花斜了他一眼,喵了一声,便竖着尾巴慢慢腾腾的走回去了。等阿诚洗完澡,把衣服都烧了处理完一切回到卧室,准备抓紧时间睡一会儿,就看到青花窝在他的被子上,身下是它专用的小毯子。阿诚换好睡衣钻进被窝,靠在床板上却一时没了睡意,青花看他没有立刻睡觉的意思,便又站了起来,喵了一声,从床脚走了过来,蹲坐在阿诚的肚子上,有些沉。


“青花,我又杀了一个同胞……”阿诚伸手摸着青花的长毛,青花眯着眼睛静静听着,阿诚似乎只需要一个倾听者而已。


“我又杀了一个爱国志士……我潜伏在这里,为了最终的胜利,然而这一切能抹去我杀过那些无辜的人的事实吗?我的双手依旧沾满同胞的血,血迹斑斑、鲜血淋漓……”凌晨的微光在窗外透出点点滴滴,马上天就要亮了,阿诚望着窗外,心却依旧冰冷,如无根飘萍,随水漂流无所依仗……


天亮的很快,一转眼已经七点了,明公馆却已经有所动静,香喷喷的早餐已经放在桌上,明家大小姐明镜穿着居家旗袍外面套着羊毛开衫,坐在主位上准备吃早餐,而她手边是阿香准备的报纸。明镜这两天在为积压在船运公司的货忧心不已,各条路都行不通,就是不让提货,让她吃不好也睡不好。

 

喝了一口白粥,拿起手边的中华日报,准备游览一下标题,看看有什么事情发生,然而,一张黑白照片闯入她的眼帘,她猛地抓起报纸,大标题上惊悚的写着她的弟弟明楼接任新政府经济司特别顾问的消息,一股怒火几乎是从明镜的心肺一路烧到脑门,她狠狠的报纸拍在桌子上,怒不可遏!

 

她怎么也没想到自己的弟弟会做了新政府的官,在这么个汉奸政府里任职,简直让她难以置信,她不相信她的弟弟会这么做,但是那斗大的标题,整版的报道,还有那张挽着汪曼春手的照片,白底黑字,桩桩件件的事实都摆在她的面前,她想不承认都不行。

明镜气得咬牙切齿,几乎想把眼前的报纸撕得粉碎,但是她忍住了,她需要亲自问问她的弟弟,目前为止,她仍然愿意相信她弟弟明楼。再看了一眼报道,扫到一条消息,明楼今早要参加汪芙蕖的经济沙龙,在上海大酒店,明镜冷笑一声,高声吩咐了一句

“阿香,给我备车。”说完就冷着脸色上楼换衣服去了。

而另一边的明楼坐在酒店里,刚梳洗完毕,就有人敲门。也许是服务生送报纸的,便起身去开门。女服务生把报纸放在茶几上就退了出去,带上房门。明楼起身准备看一下报纸,这份报纸是申报,上海的大报刊,就在他准备摊开报纸阅览,一张纸就从里面掉了出来。明楼拿起来一看,是熟悉的人的笔记,上面记录着一个人的讯息。

给他送情报的是他的前任,在毒蜂撤离上海之后和自己未到任之前负责上海军统情报的负责人——毒蛛。当时毒蜂撤的匆忙,为了稳住上海的工作,军统方面下令让正在上海执行任务的毒蛛暂代负责人一职,等到正是的负责人接任,方可离开上海。而她在离开上海之前,最后为自己的接任同僚做了一件事,那就是调查阿诚。


藤田诚一郎在日本特高课中并不经常出现,而且来无影去无踪,让人无法摸清他的底细,他来上海一年,而整个上海地下情报组织对他却知之甚少。只知道他是藤田方正的儿子,而且他身形瘦削,清俊斯文,说的一口好中文,像是上海滩的世家公子。


明楼接到的这张纸上记录了毒蛛连夜整理出来的所有相关的消息,当明楼接到这张纸的时候,毒蛛已经坐上火车,前往她下一个任务地点。纸上写道,藤田诚一郎十六岁就读京都日本陆军士官学院,二十岁毕业,期间其得过三次全校军事比赛第一名,尤其擅长格斗、枪械、剑道和伪装。

 

根据可靠消息,阿诚在学校中性格冷傲、不愿意轻易与别人结交,绝大部分时间都在训练。二十岁以优异成绩毕业,被日本军部举荐去了德国柏林军事学院学习三年,所学科目特战科。德国军校对他的评价所有科目都是优秀,尤其是枪械和格斗,其中枪械部分几乎可以适应所有枪种,尤其是狙击枪。光凭这两条就足以说明他的军事素养。


毒蛛在最后写道,她冒险派人去试探藤田诚一郎,派出三名军统干员,结果是,五分钟之内一死两重伤,危险等级列为最高,她的建议是,如无特殊情况不能轻易伏击他,若要伏击必须一击毙命,不能让他有反抗的机会!


明楼紧皱眉头,烧掉了眼前的情报,脑海里回忆起昨天他和这个藤田诚一郎的会面,真的很难想象,那个年轻人的身体里蕴藏这样可怕的力量,而且他的一切都极具有麻痹敌人的欺骗性,他可能比南田洋子更为可怕。明楼心中泛起波澜,上海的形势远比他想象的更为严峻,现在有多了这么一个极需要防备的人物,让他的前路更为艰难,不过不要紧,明楼轻轻一笑,靠在沙发上,兵来将挡水来土掩,那就看谁技高一招了。


迅速换好衣服,吃了两口早饭,明楼就走出房间准备下楼,一到酒店大厅就看见汪曼春带着人走进酒店,是来接他去上海大酒店的。明楼泛起宠爱的微笑,和汪曼春一起上了车绝尘而去。

到了上海大酒店,几位都是投诚到新政府的经济界人士,这是明楼的专门科,就算他心不在焉,满口胡诌一番也能让人心悦诚服。就在他和这群人高谈阔论的时候,一道他没想到的声音高亢的插了进来,引起一片骚乱,来者不是别人,正是他的大姐,明家的当家人,明镜!


“汪董事长,不对,新任南京政府财政司汪副司长,我是专程过来跟您请安的。”明镜穿着黑色的皮草大衣,盘着端庄的发髻,踩着黑色的高跟鞋,一步一步的走到汪芙蕖的面前,抬着下巴,笑得汪芙蕖心里打了个颤,那张老脸上的笑意充满着尴尬和恐惧。

 

对这位十七岁就撑起明家家业,之后带领明家的产业在上海滩的金融、实业领域把汪家打得落花流水的女强人,他不愫他是不可能的,更何况他心里清楚他干过的亏心事,他们之间可是隔着血仇,面对气势凌人、来势汹汹的明镜,本能的退避、显得唯唯诺诺,呐呐了两句不敢当、不敢当。


明楼马上站到明镜身边,轻轻叫了一声大姐,明镜凌厉的刮了他一眼,如果明镜的目光是把刀,明楼已经被削下两斤肉了。就这一眼明楼就知道大姐明镜正处于盛怒之中,像只发威的母狮,他要再敢说一句话,他大姐的巴掌就能呼上来。

“你还知道有我这个大姐!”短短几个字,明镜声音不响却是咬牙切齿。看见明楼不再说话,明镜把头转向汪芙蕖和坐着的汪曼春,脸上那种寒意森森的笑容又浮现出来,汪芙蕖从心底里开始发抖。

“汪副司长,我顺带来跟您说一声,请您不要三天两头的拿着企划书、合作书来敲我的门。您可别忘了,我父亲死的时候留有家训,我明家三世与你们汪家结盟、结亲、结友邻!有些事情您忘了,我可没忘!不仅没忘,我明镜这十几年来片刻不敢忘怀!”明镜一句重过一句,场面已经无法收拾了,明楼为了不让场面往更坏的方向发展,不得已出声又叫了一声大姐,却换来跟严厉的训斥


“不准打断我的话!”明镜双眼圆睁,射出让明楼心惊肉跳的怒焰,顿时吃瘪,不敢再多言半句。整个沙龙寂静无声,汪芙蕖不敢直视明镜的双眼,只能低着头避其锋芒。明镜环视全场,犹如视察领地的女王,无人能敌其锋芒。

“我提醒你们一句,你们南京政府不要再打我明家的主意!我明镜十七岁接掌明家,什么场面没有见过,死忘的威胁我亦不放在心上。你们随便给我扣上一顶帽子,说我是红色资本家,想要整垮我,吞掉明家家业?”从鼻腔里发出阵阵冷笑,仿佛在嘲笑在场的汉奸的愚蠢和无能

“请你们拿出证据来,别劲玩些上不得台面的把戏!”说完就从包里掏出两枚子弹拍在桌上,一时人人色变,明楼也暗自心惊,他在巴黎多年,可从来没听大姐说起过这种事情。汪芙蕖满脸的肉都在抽搐,已经毫无腔调可言。明镜直起身子扫视了在场所有人一眼,缓缓走回到明楼身边,开口问道

“你回上海几天了?”明楼吞了一口唾沫,冷静说道

“五六……”话还没说完,明镜抡起右手一个巴掌快狠准的呼在明楼脸上,结结实实的,瞬间明楼的半边脸就显出五根手指印,若不处理一下,下午这半张脸都得肿着……明楼暗自叹息,大姐的手劲真重,打得他连脑浆都晃荡了一下,不愧是他大姐,真是勇猛……

“你凭什么打人!”明楼还没有什么反应,汪曼春却再也坐不住出声跳了起来。她本不想和明镜起冲突,她太清楚明镜在明楼心中的分量,但是她却不能坐视她师哥被打。明镜瞟了一眼汪曼春,双眼里尽是不屑和嘲讽,她冷冷开腔

“我在管教我自己的亲弟弟,碍着你汪大小姐什么事了?”看着明镜调转枪头对着汪曼春,明楼扶了一下被打歪的眼镜,心中不知在想些什么。明镜看着汪曼春,嘴角微扬,抬起下巴,半眯着眼睛重新打量着她,汪曼春从明镜的眼神中感受到无比的屈辱

“不要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打什么主意,你想借着训斥我师哥打我叔父的脸,但是您不要忘了,今天是我汪家请客,不是你明家做东。”汪曼春双眼含着水光,厉声说道,然而这对明镜不造成任何的伤害,商海沉浮,明镜若论口舌之辩、唇枪舌剑,她可从没怕过谁!她居高临下的横了汪曼春一眼

“说得好,承教了,我是要回去好好管教他,你听清楚了吗?”转头对明楼说道,明楼点了点头表示明白。

“今天晚上如果你不回明家,明天早上你就不用姓明了,你改姓汪吧!”明镜收了收通身的气势,说话语气也没有那么高亢,然而这显得轻柔的语调传进明楼的耳朵里,比丧钟好不到哪去。他了解他大姐的脾气,气到极致的时候反而不那么盛气凌人了,这是她爆发的前兆,当年,她就是这样坐在明家董事长的位置上对汪家发起猛烈反击的……

“明楼不敢。”明楼识相的低头认怂,奈何这事情不是他认怂就能缓和过去的,他错估了汪曼春

“师哥,你不能回去!”话音刚落,明楼觉得眼前一片乌漆抹黑,他知道今天晚上回去他大概会被大姐打得一个月不能见人,他甚至不太敢去看明镜此刻的表情。明镜秀丽的脸上绽出一抹微笑,却带着无人能及的磅礴气势,她转过头来,上下打量了一下这个数年未见的汪曼春,轻描淡写的说道

“汪大小姐,我想给你一个忠告,你只不过是我家明楼翻过的一本书罢了,一本上不得台面的书。也许我家明楼兴致来了还会再翻上一遍,但是我保证,只要我明镜活着,你这本书,永远落不到他的床头!请你好好审视一下自己,最好拿面镜子每天照照是否有资格落在别人的床头上!”汪曼春被她一席话噎的吐不出一个词,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强忍着不掉下来,开口道

“您可别把话说绝了,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祸福……”汪曼春还未说完,明楼就厉声打断,场面越发难以收拾。明镜冷笑三声,走到汪曼春面前,双眼冷冷注视着汪芙蕖

“你终于把话说明白了,汪大小姐一开口就开口咒人,我明镜会在乎这几句言语相难吗?笑话。汪叔父我对你家侄女的教养是在不敢苟同,不过这一切都是拜你们汪家长辈说辞,都是上不得台面的东西,也只能说两句不入流的蠢话咒人!好啦,打扰各位的雅兴,告辞!”

 

明镜拎起手中的包,不看汪芙蕖铁青的脸色,潇洒的走了出去,明楼看了一眼无声流泪的汪曼春,起身送大姐离开,然而明镜根本没理他,一转眼就走得无影无踪,明楼要笼络住汪曼春,从他的身上套取情报,现在就走,计划就会出现更大的变数,但是今天他要不回去,明天他就永远回不去了,他心中再次叹气,每一次碰到他大姐,自己总是完败,思量再三,先稳住汪曼春,回家再去哄大姐,他大姐虽然厉害、脾气火爆,但是不是听不进解释的人……

主意一定,便转身打起了圆场,试图粉饰太平,然后坐到哭泣的汪曼春身边,安慰起来……然而今天的惊喜注定很多,因为藤田方正和南田洋子、阿诚正在新政府等着他,而阿诚正准备看自己扇起的火会留下怎样的结果。

 

 

PS,今天状态正好,二更,这一章写大姐抽明楼巴掌地方写得好爽,大哥你不要打我呀~我好像把大姐写得更猛了一点,也改了点台词,因为像明家和汪家这种家庭,上不得台面这种话已经是非常重了,接近侮辱,所以我让明镜两次对汪曼春说出这样的话。

 

下一章,阿诚哥哥就要当秘书长啦,哈哈,看在我更新两章的份上,给点留言吧~感激不尽,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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