斑斑

码字的设计师

【楼诚】 可慰同仇08

第八章(下)

 

写一段过渡,下一章恢复状态,不好意思。

 

外面的天色已暗,阿诚案头上满是卷宗文件,他需要在很短的时间内搞清楚明楼的工作内容,那些档案文件几乎能把伏案的他给遮得严实,手中的钢笔写写画画,眉头深锁,明楼的工作主要分作两项,经济和情报。阿诚对经济的事情并不是很熟悉,他所有的能力都围绕着军事和情报展开的,但是,不了解并不代表他要避开,若是表现出短板,而明楼就越可能会利用这块短板,不如……

 


阿诚放下手中的钢笔,时间紧迫,他只能在工作中尽可能的学习经济的相关事务,不过陈秘书可能是一个比较好的棋子,只是在这棵棋子没有牢牢掌握住之前,不做太多的考虑,那么,表现出破绽让明楼知道呢?那么明楼会不会利用这块明显的短板来传递消息呢?如果传递了,那就证明这新政府或者76号内有他的人,会是谁?需不需要做一个套,引蛇出洞?有套必有饵,那么用什么来做饵食呢?

 

阿诚翻开刚才长谷四郎拿过来的文件,他还有一些没有看完,突然,一封信出现在他的眼前,署名人是汪芙蕖!阿诚下意识觉得有些怀疑,打开一阅竟然是汪芙蕖通过日本特高课转往日本总部的邀请函,内容是想要让日本战争经济司的再度派人过来主持上海经济,这是摆明了不信任明楼,而日本总部已经回电,并没有立刻派经济司官员上任,而是派了日本议会贵族院成员,曾经是驻波兰使馆的武官,所以也叫波兰之鹰的长谷川钢!

 

阿诚眼睛一亮,这个波兰之鹰参加过对华的细菌战,可以说是恶行累累、罄竹难书。这样一个人,既然来了中国就不用再回去了,为他犯下的罪行偿命!阿诚沉思起来,脑海里冒出一个念头,也许这是一个试探的好机会?但是,作为他这样的伪装者,他身上虽然有着几乎不会被怀疑的保护色,然而,他仍旧要步步小心,不能走错一步,他必须要想一个两全其美的法子才行。

 

直到将近午夜,阿诚才停下手中的工作,桌上的卷宗和档案都已经被他整理完毕,明天的工作内容也都安排干净,明天一切都能有序的进行,索性明天会议倒是不多,唯一一个就是明楼需要到周公馆去参加一个简单的经济沙龙而已。忽然想起,如果今天晚上明楼被大姐揍了,他是不是得需要备上点伤药?想了一想,拿起衣架上的风衣准备回家。不过还好他倒不用走回去,长谷四郎把车给他留下来了,不需要他在寒风中被吹得透心凉。

 

阿诚把车停在另一处弄堂里,明天一早长谷四郎他们自然会到这里领车并且接他上班,打开有些破旧的木门,发出嘎吱一声,便迅速关上,免得大晚上的打扰邻居,就在他还没回身准备走过天井的时候,背后又传来“喵”的一声,回头一看,青花睁着两只绿色的眼睛蹲在他身后看着他,那双绿色的猫眼在黑夜里看着像两团鬼火,有些渗人。

 

阿诚俯身,青花一看阿诚弯腰就矫健的跳进他的怀里,在他有些凉的下颚处蹭了蹭,十足的撒娇。阿诚摸着青花的软毛,心情也变得好些,不知道为什么,手里这个毛团抱着的时候就是个暖炉,暖手暖心。

 

而相较于可以抱着毛团子睡觉的阿诚,明楼可以说是想睡睡不着。身上被抽了十余下,整个后背都有血痕,还有他的左臂,尤其是大臂,虽然都自己上药处理过了,但是不可否认的是,他左手已经抬不起来了,幸好是左手,如果是右手,恐怕就十分的麻烦了,他不想也不能让别人知道他受了伤,尤其是他大姐打的,整个上海滩多少双眼睛盯着他们明家,尤其是汪曼春和日本人。

 

想到这两天有空就往自己这里跑的汪曼春,明楼有些头疼,汪曼春放在自己身上的注意力是超乎寻常的,在她面前必须要保持常态,可只要有一点蛛丝马迹,这个女人都会发现,这是女人对于所爱之人的关注力。

 

想到汪曼春,明楼的双眼黯了下来,毕竟是少年时曾经爱过的女孩,自己曾经的青春与爱情并不是假的,只是,当他再看到那个女孩儿的脸,已经变成一张画皮,透着血腥的味道,闪烁着丧心病狂,就让他不得不感叹一声物是人非……然而,汪曼春是不可原谅的,因为她做了最不该、也绝对不能做的事情,死亡和审判也许才是她的救赎。

 

明楼换上睡衣,但是根本躺不下去,只能拿了条被子,坐在外间的沙发上将就一个晚上,背上的伤口一阵一阵的发热发疼,那滋味很不好受,明楼觉得世界上最难捱的摸过去熬伤口疼,丝丝拉拉的痛牵扯你的每一根神经,让人不得安生,尤其是这种疼痛还能引发他的头疼病更是雪上加霜。家里没有备他常用的阿司匹林,如果被大姐知道,一定会喊苏医生来,而苏医生对头疼病从来主张喝中药,明楼最是耐不得中药的药味和苦味,想起来简直头更疼了。

 

明楼就在这绵密持久的疼痛中睡睡醒醒,浅眠多梦,他梦到了很多人,大姐、明台、汪曼春甚至还有毒蜂、毒蛛,然而在梦境中,最后一个出现的人是他记忆中的小阿诚,那个营养不良、满身伤痕、羸弱不堪的阿诚,他蜷缩在黑暗的房间一角,一双滚眼漆黑的大眼睛里浸润着泪水,透着绝望和苦痛,他伸出小手,向着自己的方向,微弱的呻吟着

 

“哥哥……大哥……救我……救救我……”他的声音越来越虚弱,几乎已经听不到,而在明楼的耳边却是那样清晰,那样揪心,他想要冲破黑暗,冲破那间房间,想要去救阿诚,然而,当他用尽力气冲进房间,伸出手想要抓住那只孱弱的小手,然而,刹那间,他来不及握住,那只布满伤痕的手在他的指尖前无力滑落,再无声息,仿佛那一声求救用尽了全身的力气,而现在,小阿诚绝望的永眠了……

 

“阿诚!!”明楼从噩梦中惊醒,那尘封多年的名字脱口而出,天际泛起白光,新的一天到来了。

 

 

没有阿诚哥伺候,没有阿司匹林、被打得好痛、做恶梦的大哥表示,我的头更痛了……

 

因为一件大家都知道的事情,我已经两天没怎么睡觉了,昨天说更的但是一直心不定,今天补个过度,下一章正式开始,我在想,要不要大哥亲自执行个任务啥的,但是我想说日月木娄,他奔得过阿诚哥吗……大哥放下你的眼镜片,我滚走……

 

评论(5)

热度(192)

  1. 共3人收藏了此文字
只展示最近三个月数据